教堂内凝滞的空气如同浇筑的铅液,每一次呼吸都裹挟着腐朽的尘埃颗粒,如同砂纸般刮擦着秦宇干涩的喉咙。
他的喉结不自然地上下滚动,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扼住他的咽喉。
秦宇的战术手电筒在布满蛛网的穹顶不安地摇晃,光束掠过之处,壁画上残缺的圣徒面孔仿佛在诡谲的光影中扭曲变形。
那些剥落的油彩如同干涸的血迹,空洞的眼眶里仿佛藏着无数冤魂,每一个眼神都像是在诉说着古老的诅咒。
陈刚沾满泥浆的作战靴拖沓地碾过地面,在水洼中拖出长长的血痕,与远处传来的滴水声交织成令人毛骨悚然的二重奏,仿佛是死神在演奏送葬曲。
每一步踩踏,都像是在叩击着地狱的大门,地面的震动仿佛也在回应着他们沉重的心跳。
“小心。” 秦宇压低声音,喉结艰难地滚动着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他的枪管微微发颤,指向右侧角落,手指紧紧扣在扳机上,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。
月光透过破碎的彩窗斜射进来,在地面投下青灰色的菱形光斑,其中一块光斑里,银色的金属碎屑正泛着幽蓝的微光。
这些碎屑边缘锋利如刀刃,在尘埃中宛如撒落的星辰,却又透着致命的危险气息,仿佛是某种神秘生物留下的鳞片。
秦宇蹲下身,膝盖发出轻微的 “咔咔” 声,从口袋里掏出证物袋,小心翼翼地将碎屑收集起来,金属与塑料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,在寂静的教堂里格外清晰,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触碰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。
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些碎屑,深怕遗漏任何一个细节,脑海中不断思索着这些碎屑与标本之间的联系。
他们循着碎屑前行,靴底碾碎甲虫尸体的脆响在死寂的空间里回荡。
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,令人心惊胆战。秦宇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,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形成一种诡异的共鸣。
当光束扫过祭坛时,秦宇的瞳孔猛地收缩 —— 褪色的天鹅绒布幔下,那具银色躯体正以一种诡异的姿势伏在祭坛上。
它的金属关节渗出淡蓝色的液体,如同毒蛇的涎水,在地面汇成细小的溪流,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