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裴青思考片刻,应允道:“你且先去沿河岸向上看看,待你回来再定行船的时间。”
说完,他又补充:“至多四日,只能去四日,不可回晚,也不能不回。”
林若初应了声“是”,却觉得最后这句像是话里有话。
果然,待到另外两人离开,裴青单独留她,压低声音问:“捞上来的尸体,是你认识之人?”
林若初心道,同是世子,都是被江宁心选出来的被攻略对象,裴青比起邵牧来是心思缜密多了。
也不能这样说。
害人方面邵牧可能还是更胜一筹,不愧是江宁心为她精挑细选的。
那这裴青的心性又到底如何呢?
她打量裴青,事急从权,也不想卖关子,直接反问他:“裴军将,我冒犯地问你一句,望你不要生气,叶相派你来做这个军将的目的是什么?”
裴青愣了下,心道果然冒犯。
他很久没听过这么横冲直撞的问题了。
裴青道:“你以为如何?”
林若初没时间跟他打太极,严肃道:“我以为北方十三郡是大周的领土,寸土不可让,林家军与裴家军都是大周缺一不可的支柱。朝堂可议天下事,朝堂却看不全天下事。”
“我想让大周赢,想让两军共赢。”
裴青眸色深邃地看着她,半晌,道:“死的是林家军的人。”
林若初不语。
但这沉默等同于回答,他了然地收回视线。
林若初再次感叹,裴青的洞察力敏锐的惊人,不愧是裴家军中最有声望的少将军。
“你心中所愿也是我心中所愿。”
裴青道:“你便带人去查查哪来的魑魅魍魉敢在我大周境内作祟。”
次日,天不亮,林若初便带着三十精锐,乘快穿轻装上阵地出发了。
锦雀留在兴州,望着逐渐消失的小船,心中竟然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。
怕她有去无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