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面面相觑,林若初知道这几人肯定是不可能说什么做什么,当即展开手中地图,将方才她对裴青说的又说了一遍。
裴青听完立刻认可了她的做法。
谭勇几人听完却露出一抹嘲笑。
“巡检使,这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?”
谭勇觉得林若初的描述像是天方夜谭,是,他也听过山脚下碎石滚落伤人的事,但那是在山脚下,石头直接砸下来。
而现在……
“我们距离这座山还有一段距离,得多大的风才能把石头吹到他们这来?”
林若初指着地图道:“虽有一段距离,但为避免埋伏,官道周边的树全都清了,我们与这山之间没有树林相隔,且地势一路低洼,它高我们低,不需要多大的风,只要有巨石滚落,就有风险,不得不妨。”
林若初本就是个心思细腻的人,过去三年的经历,更是让她凡事都小心谨慎,考虑周到。
这份谨慎落在谭勇几人眼中,成了小女儿心性。
谭勇有些不耐烦:“巡检使,肯定没事的,犯不上这么折腾,再说咱们的任务本就是保证粮草安全,都搬到外面去,怎么保证安全啊,真出了事你担待的起……”
“我担待的起。”
林若初冷声打断他,一双眼眸冷冷地看过去。
谭勇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感怔住,后半句卡在了喉咙里。
林若初看重她:“谭副官,你三番五次违抗军令者,阻挠协调任务,还屡屡出言不逊,是在营中时没学过军中的规矩吗?”
被一女子当着兄弟的面训斥,谭勇当即红了脸。
他低下头:“属下不敢。”
林若初抬眸,扫视其余几人,与她目光接触的几人纷纷低下头。
谁也不想当出头鸟,只有谭勇是个勇的。
眼神最后落到谭勇身上,林若初道:“谭勇,你身为我的副官,不仅没有从旁辅佐,传令时还推三阻四,延误军务。赶路事多,我本不想治你的罪,但你三番五次如此行径,连几位队长都被你影响。”
“我若不治你的罪,往后是不是谁都能跟我掰扯一番?如此下去怕是还没到兴州,车队的人心就散了。巡检使的事务要如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