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畜生伏法!”
郑氏刚清醒就听到这些声讨咒骂,知道大事不妙,气血攻心再次晕了过去。
这次掐人中也不好使了,许凛“啧”了一声,也顾不上她,先给邵牧包扎。
邵牧晕了又醒,醒了又晕,此刻浑身泡在冷汗里,已然没了半条命。
好在是终于止血了。
他大半个脑袋都被白布缠着,完全没了往日的矜贵高傲,像个溃败的逃兵。
他死死地盯着京兆尹和他手中的荷包,想要说什么,京兆尹已经捏着醒木,做出了自己的评判。
“永安侯世子邵牧,污蔑妻子,谋害妾室腹中胎儿,买通仆从,扰乱公堂,按大周律法,本官判你杖四十,徒两年,暂且收监,伤好后即刻行刑。”
醒木敲下去,永安侯府众人脸色已是一片灰白。
孙怡婷不甘地咬着嘴唇,只关押两年,只关押两年,她拼死一击只能换到两年。
好一个世道。
她仰天笑出了声。
张静婉也轻叹一口气,药性再凶狠,邵牧下的也只是滑胎药,孩子留与不留,本就是他一句话的事,若非闹出这种种事端,怕是连两年的刑期都换不来。
但这还只是个开始。
她走到孙怡婷身旁,捏住了她冰冷的胳膊,冷声道:
“别认输,一切才刚刚开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