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信口开河的攀诬,是要受牢狱之灾的。”
孙怡婷厉声道:“我所言句句属实!大人不信,可召医官问询,问问只闻那些麝香红花是否能在短短几日内造成胎死难产?你问了就会知晓!”
“如何?她所言是否为实?”京兆尹看向在堂上跪着的那药铺掌柜。
寻医官也可,只是耽误时间,药铺掌柜定也通些药理,且先问问,来日再寻医官详查。
郑氏见他这态度,心里咯噔一下,这明明是个借故退堂的好机会,为何这京兆尹竟然继续问了下去?
药铺掌柜慎重回答:“回大人的话,确如这位姨娘所说,这些药只靠闻,确实无法在几日内导致死胎,尤其是月份大的胎儿,最多,最多胎像不稳,妇人身子不适,若要胎死府中,确实得,饮下打胎药……”
话说到这里,所有人的心中都有了猜想。
视线集中到邵牧身上。
没人会怀疑一个母亲为孩子报仇的决心,若真是这位少夫人所为,孙姨娘怎么可能不借着这个机会将她送入牢中为自己的孩子偿命?
她吊着半条命来说这些,只有一个可能。
她说的是真的。
掌柜,匠人,药童,小厮,孙姨娘,所有线索都指向这位侯府世子,这事还会有假?
“世上怎会有如此丧尽天良之人啊?”王二娘高声怒喝了一句。
以她这句话为原点,议论声瞬间炸开了。
骂的,哭的,丢菜叶子的,“永安侯府”四个字瞬间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,不堪入耳之词如惊涛骇浪,传入郑氏和邵牧耳中。
郑氏几乎被气得晕厥,赵医官还在他们手里控制着呢,这事还没有尘埃落定呢,这些愚民竟然胆敢口出污秽之言!
岂有此理!
她对京兆尹道:“孙姨娘是我这儿媳引荐入府的,两人是旧相识,此番定是早有勾结,共同谋害我侯府。”
张静婉道:“侯夫人的意思是,孙姨娘不惜搭上自己的孩子和自己半条命,也要与我勾结陷害邵牧,邵牧害她害我是为了休妻另娶,我们害他图什么呢?”
郑氏被问住。
是啊,妻妾与夫君本是一体,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舍了孩子害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