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望大人今日先退堂,等查探清楚,再升堂审理,以免造成冤案呀大人。”
郑氏这番说辞,立刻引起围观百姓不满。
“人证物证俱在,为何要退堂,莫非是想官权勾结湮灭罪证?”
“我瞧这孙姨娘不疯,说话做事都挺清醒的呀。”
“不让人家说话是什么意思?欺负人?”
京兆尹也知道事情发展到此刻,已经不能随意退堂了,他必得让孙姨娘把话说完。
所以他敲了下醒木,对孙怡婷道:“你且说,你说是世子设毒谋害你,可有证据?”
“有。”孙怡婷高声道:“我怀胎八月有余,日日遵循医官嘱托,吃饭、用药皆是万般小心,且身体康健,从未病过,胎像一直极好。”
“不满大人说,我外祖曾是行走于村中的赤脚医生,药理之书,我从小也看过一些,我知道,凭我屋中那些金银首饰以及枕头中塞得药物,虽不利于稳胎,经年累月的闻下去,或许会伤及身体,导致滑胎。”
“但那得‘经年累月’才能做到,而且是对月份较小的胎儿而言的,我怀胎已有八月有余,就算是日日闻着红花麝香,活络气血,最多会招致早产,生产困难,可绝不会在短短几日内便让孩子胎死腹中,生都生不下来!”
“所以,导致我孩儿胎死腹中的并非是这些藏在首饰、枕头中,刻意留作证据的红花麝香,而是我于生产当日服下的那最后一碗安胎药!”
她说到最后,已经不顾身上的疼痛,跪在了京兆尹面前。
声音悲痛,但是悔恨、痛恨,压抑到极致。
她颤抖着对京兆尹道:
“大人,我知后宅子嗣之争向来腥风血雨,所以才事事小心,就算是府中医官熬药,也始终派我身边陪嫁的婢女在旁盯着,收下所有药渣,日日检查,无一日懈怠。”
“那一日也是如此,我婢女盯着,从抓药到熬制,那安胎药没有任何异常之处,药渣也如往日一般留了下来,唯一的不同是,唯一的不同是……”
“那日世子在我屋中,他端着那安胎药,要亲自喂我喝。所以一直由我的婢女亲自端给我的药,第一次经过了第三人之手。”
“便就是那一日啊,我喝完药后,没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