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医者仁心。
最后一份陈述,简单了写了赵医官家中情况——得了笔横财,正在筹划离京,只是被侯府盯着还没能行动。
三张信笺皆出自一人之手,张静婉认得,这是林若初的字迹。
赏灯宴上她见过她的诗,当时便记下了她的字迹。
果然与她想的一样,短短几天林若初就把这件事查清楚了,把证据送到了她母亲手里。
不过大概连林若初都没想到,她母亲会把这东西当做与侯府谈和的筹码。
张静婉将信笺端正地塞入信封中,收到自己袖中。
周引芸挑眉:“你留这东西做什么?聪明点,装作不知情的,你公爹婆母都心中有数,会因此对你心怀愧疚,至于你那个不是东西的丈夫,你再给他抬几个妾。”
“男人一旦沉浸在温柔乡里就翻不起什么风浪了,前两年那林姨娘在时,你这少夫人不是当的稳稳当当的?”
“母亲给你挑几个漂亮会来事好拿捏的,你自己沉住气,该含糊的含糊,该提防的提防,学了这么多年,怎么坐稳这正妻的位子,还要母亲教你么?”
周引芸说着,冲她伸出手:“东西拿来。”
张静婉低头道:“母亲,婉儿谨遵母亲教诲。这东西您便让我留着吧,日日看着,当个警醒。婉儿日后定不会行差踏错一步,也再不会做那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。”
周引芸皱眉看她,半晌,轻叹了口气:“也罢,你自小便是如此,聪明,但太过执拗,心性太软。这事便当个教训。”
“你才刚嫁入侯府两年有余,往后这般腥风血雨还多着呢。”
“别惹事也别怕事,留在这好好跟他们斗,斗到那郑氏的位子上,再回头瞧瞧,谁还能奈你何。”
张静婉垂着眼梢,应了声“是”。
这件事终于结束了。
孙怡婷住着的舒心阁封了,说是血气重不吉利,除了医官外再没人进去。
进出的医官也都摇头,说她上次闹得太狠,伤了根基,全凭最后一口气吊着,命不久矣,随时都可能撒手人寰。
但除了舒心阁那些婢女小厮着急另谋差事外,没人在意这个。
张环清连同身边伺候的两个婢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