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做工……
是西域的东西。
林若初心底舒一口气,找到能做文章的好由头了。
她看完后,许凛将东西接过去,又检查了一番,得出的结论与府中一致,只是她瞧着唇脂的模样,又瞧了瞧床上赵诗华的死状,略微蹙眉。
傅乐言与她对上视线,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,许凛便压下心中疑惑,并未多言,只将东西交还了回去。
想定了对策,林若初直接开口道:
“既然如此,瑶姨娘你便认罪吧。”
原本将她视作救命稻草的凌紫霞闻言,脸色骤变:“林小姐,你……”
林若初又道:“认包庇外敌之罪。”
她此话一出,在场众人皆是一惊。
凌紫霞后半句话卡在了喉咙里,沈不知和傅乐言皆是满脸奇异,连李幼瑶都呆住,抬起眼眸疑惑地看她:“林小姐口中所说的……这是什么罪名?”
她没听过。
死去的是肃王妃,行凶的是她这个妾,哪里来的外敌?
林若初一本正经道:“既然瑶姨娘还要狡辩,我便一件事一件事的问,你且先说说,你是如何用这唇脂给王妃下毒的?”
李幼瑶便将从清早说到现在的那套说辞搬出来:
“昨夜王妃心中不快,半夜寻我去房中训话,我对王妃早有不忿,便在她训话时,寻了由头引她将唇脂擦在唇上,等她误食毒发,一命呜呼,好解我心头之恨。”
林若初道:“如此听来瑶姨娘与王妃并无情谊,且互有积怨,王妃昨夜还是寻你去训话的,她对你这般厌烦,怎会用你的唇脂?便是寻常亲如一人的姐妹,也不会互用这样私密之物。”
这一点,李幼瑶显然早已想好对策,淡然道:
“王妃向来如此,她见不得我有任何私物,只要是我的东西,无论是什么,她都要抢过去。这唇脂,我稍微摆弄下,她便生抢过去,在我面前涂抹,只为折辱我罢了,殊不知我是故意诱她上钩。”
这理由倒是滴水不漏,无论何种匪夷所思的事件,只要往后宅的争风吃醋上面引,都会立刻变得合理。
林若初于是换了个话头:
“你说王妃寻你到屋中训话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