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的看着他,一颗心凉的透透的。
她忽然很羡慕那天发疯的林若初。
她也想指着邵牧的鼻子好好问问她,哪家姑娘,在大婚当日,被人截胡,还在所有宾客亲人的面,被夫君丢下,连礼都没拜,茶都敬,受了这种奇耻大辱,能心中毫无怨恨!
她凭什么容得下林若初?
林若初当年给她留了哪怕是一分薄面了吗?
她还想问问,你邵牧明明早与别人私相授受,为什么还要应下与她的婚事?
凭她母族的威望,另外几户侯府,也是嫁得进去的!
别人家都没这些破事,偏偏她受这些侮辱,到头来,还要被夫君摔着茶碗质问。
她凭什么?
胸口一阵起伏,张静婉到底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怒火,维持着端庄与体面,对邵牧道:
“世子爷要说这些寒心的话,我也无话可说,只是,请帖已经能送来,长公主的意思也已经传到,我们还是要做好准备……”
“说她病了。”
邵牧冷着声音打断她。
张静婉一口浊气堵在胸口,也真切地体会了一把,想吐血的感觉。
她看着自家夫君冷硬的表情,丧失了所有讲话的欲望,垂眸应了声“是”,便寻了个理由,喊白芷进来送人。
人走后,她马不停蹄去了郑氏的院子,告状。
第二天,邵牧便被郑氏喊去院中,劈头盖脸骂了半个时辰。
至此,带林若初去公主府赏灯宴这件事,算是定下了。
下午小厮便撕了琳琅阁上贴的封条,跟林若初说明情况,将她带去静怡院,由张静婉亲自盯着,学习规矩。
公主府的规矩,与宫中无异。
张静婉自小在宫中长大,自是应对自如,可能不能在几天内把林若初教好,她心里是没底的。
尤其想到林若初发疯时那副毫无礼数的模样,她便觉得任重而道远,让两位嬷嬷反反复复地与她强调了许多遍长公主的身份,希望她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,谨言慎行,不要连累侯府其他人。
而得知长公主李邀请自己去赏灯宴的林若初,表面上虽然波澜不惊,恭恭敬敬地学着嬷嬷走路行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