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好怕下次吵架,世子迁怒她们,直接把她们这些做婢女的打死,毕竟姨娘虽然没有身契,可她有……
但现在走,又好像是背信弃义,锦雀实在不知怎么说,只咬着嘴唇流眼泪。
林若初看着她这副样子,温柔一笑,抬手摸了摸她的头,道:
“锦雀,没事的,你且去谋个好差事,等来日,我若是能被放出来,或许还要靠你接济。”
锦雀哭着低头行了个礼,再也控制不住,转身跑走了。
林若初自然不会怪她,自己选了这条凶险的路,不该牵连别人。
她转头看向锦玉:“你也走吧,不要再跟着我了。”
锦玉倔强地别开脸,只重复“奴婢要跟着姨娘”,说完,也不管林若初,直接大步向前跨进了院子。
她这副坚定的模样,林若初也拿她没办法,只好跟在后面,进了院子。
两人进入大门后,跟着的小厮便关了院门,在门外,斜着贴了两条封条,将大门死死的封住了。
这样的禁足,是侯府最为严重的惩罚。
与被收监到狱中,没有什么区别。所有份例发放都会暂停,吃食也只按最下等的规格给,只保证不饿死。
当然,林若初之前不能算是正经的妾,没拿过侯府的份例。就是往后吃食和炭火,要比在白云观时还要清苦。
她看着空无一人的院子,小小地叹了口气,上前两步,按住锦玉的脑袋,揉了又揉:
“你非要进来,吃不饱肚子,可不要哭。”
锦玉好像还没从静怡院的剑拔弩张中抽离,她从自己脑袋上把林若初的手摘下来,双手握着,很是心疼地看着她下巴上的淤青道:
“姨娘……”
顿了顿,锦玉忽然想到,刚才林若初说自己不是邵牧的妾,她想她大概也很讨厌很讨厌姨娘这个称呼,所以,她改了称呼,又道:“小姐,我陪着你,也护着你。”
听着这个久违的称呼,
林若初一愣,随即眼底泛光,她将锦玉抱住,哑着声音,快乐地应了声“好。”
她们在白云观的日子里,锦雀一人守在琳琅阁,倒是也没有懈怠,一间主屋,两间侧屋,都收拾的非常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