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盯着茶几上的檀木摆件,那是个镂空的“权”字,雕工精细却重心不稳。“二叔放心,我已经让公关部的人准备好了。”他从手机里调出段录音,正是苏瑶离开那晚,贺子轩在庭院里打电话的声音:“爸,苏瑶真的走了?她要是出了什么事,我怎么跟您交代?”那声音里的焦急被截取出来,循环播放。
“足够了。”贺震岳满意地点头,“明天上午十点,我去接老爷子去城南老中医那儿看病——他最近总说心口疼,正好借这个由头支开他。你那边安排好人,在董事会上把材料一摆,贺子轩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了。”
两人又密谋了半小时,直到窗外的月亮爬上东墙,才各自散去。贺子墨站在廊下看着贺震岳的车尾灯消失在夜色里,摸出兜里的雪茄点燃。火星在夜色中明灭,映着他嘴角的冷笑——这一局,他不仅要夺权,更要让贺子轩彻底身败名裂。
三天后,贺氏集团的股价像被抽了脊梁的蛇。
财经新闻里滚动播放着“贺氏集团总裁私德有亏,或影响公司运营”的报道,配图是苏瑶离家那晚,贺子轩在庭院里打电话的照片。股民们的恐慌情绪被点燃,开盘半小时,股价便跌了8。贺子轩在集团顶楼的办公室里,盯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绿色数字,指节捏得发白。
“少爷,二叔那边的人联系了华鑫资本,他们要联合持有5以上股份的股东开临时董事会。”助理小周的声音带着颤音,“时间是明天下午三点,地点在总部201会议室。”
贺子轩扯松领带,走到落地窗前。楼下的广场上,几个举着“严惩失德总裁”标语的股东代表正在拍照。他想起昨天贺震天拍着桌子骂他的样子:“你看看你干的好事!苏瑶走了,公司也乱了!你还有脸当这个总裁?”
“爷爷那边怎么说?”他问。
“老爷子把自己关在书房里,谁也不见。”小周递来一份文件,“这是董事会的议程,罢免您的提案排在第一个。”
贺子轩接过文件,指尖重重戳在“贺子轩同志因个人原因严重影响公司形象,建议解除总裁职务”的字句上。纸张被他捏出了褶皱,像极了他此刻混乱的心绪。苏瑶的离开像根刺扎在他心里,而贺子墨的阴谋更让他寒心——他们曾是并肩长大的兄弟,如今却要置他于死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