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苏瑶看清上面的徽章时,呼吸几乎停滞——那是邻国的国家安全局标志。
贺辰宇是在第四天的凌晨接到消息的。
高森敲门进来时,他正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卫星地图发呆。地图上那个标着“苏瑶最后定位”的红点,停在日内瓦郊区的废弃工厂区,周围密密麻麻的红叉表示“高危区域”。
“贺总,”高森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,“我国驻日内瓦领事馆刚传来消息,昨天下午,一辆挂着外交牌照的车辆在郊区失踪,监控显示车上有一名亚裔女性,特征和苏小姐高度吻合。”他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叠照片,摊在桌上,“这是我们通过当地线人弄到的,失踪车辆最后出现的地点,是金象矿业的私人矿场。”
贺辰宇的手指重重叩在桌面上。金象矿业,正是他这次要处理的并购纠纷的主角。三天前,他在谈判桌上撕毁了对方的霸王条款,对方负责人的眼神里,分明闪过一丝狠戾。
“查!”他的声音像淬了冰,“给我查清楚那辆车的路线,查清楚矿场现在谁在管,查清楚……”他顿了顿,喉结滚动了一下,“查清楚苏瑶现在在哪里,是死是活!”
接下来的七十二小时,贺辰宇几乎没有合眼。他动用了集团在海外的所有资源:私人飞机、情报网络、甚至联系了当地的地下势力。当他在第五天凌晨收到一张模糊的照片时,心脏几乎停跳——照片里,苏瑶被蒙着眼睛,坐在一辆卡车的后斗里,旁边站着两个戴面罩的男人。
“她在矿场的地下仓库。”高森把卫星定位图推过来,“这里三天前发生过武装冲突,现在已经被政府军封锁,进去的人九死一生。”
贺辰宇扯松领带,露出青黑的胡茬。他想起苏瑶出发前给他发的消息:“等我回来,我们就去挑对戒。”想起她试婚纱时,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头纱的样子;想起她第一次给留守儿童上课,紧张得把“a o e”念成“阿喔鹅”;想起去年冬天,她蹲在山区小学的操场上,给生冻疮的孩子焐手,睫毛上结着霜花……
“我要去。”他说,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“贺总!”高森扑过来按住他的肩膀,“那里现在全是武装分子,连当地警方都不敢靠近!您去了也是送死!”
“那又怎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