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曾在客厅给她看任务日志。那时他指着一张模糊的边境照片说:“我们这行,电话比闹钟还准时。”此刻,那句话像一根针,精准地扎进她心里。
“什么时候回来?”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,却努力维持着平静。
贺凌轩蹲下来,与她平视。他的拇指反复摩挲她的无名指,那里还戴着他的婚戒。“任务不结束,我不能说。”他伸手替她理了理睡乱的碎发,“但我保证,一定会平安回来。”
苏瑶的眼眶酸涩。她想起昨夜他说“以后每年今天都要看烟花”时,眼底映着的烟火;想起他单膝跪地时,西装裤缝被自己眼泪洇湿的痕迹;想起今早他赖床时,故意用胡茬蹭她鼻尖的调皮……
“我信你。”她吸了吸鼻子,伸手环住他的腰。他的心跳声透过衬衫传来,快得离谱,像擂鼓。
贺凌轩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眼底只剩坚定。他站起身,迅速套上军装。肩章碰撞的脆响里,他弯腰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丝绒盒——是昨夜他偷偷塞进去的,原本打算今天作为惊喜。
“这是给你的。”他将盒子塞进她手里,“等我回来,我们去挑对戒。”
苏瑶打开盒子,里面躺着一对手工银戒,戒壁上刻着缠绕的藤蔓,和她无名指上的粉钻戒指正好相配。“好。”她把盒子紧紧攥在手心,仿佛攥住了某种锚点。
贺凌轩转身收拾作战包,动作利落得没有半分拖泥带水。苏瑶看着他的背影,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约会。那时他是西装革履的商业精英,她是抱着设计稿的实习生,他在咖啡厅里说:“我以前是特种兵。”
“要抱抱吗?”她走过去,从背后轻轻环住他的腰。
贺凌轩的身体僵了一下,随即放松下来。他将下巴搁在她发顶,声音闷闷的:“等我回来,给你做早餐。你想吃什么?豆浆油条?还是你上次说的那家法式可颂?”
苏瑶笑了,眼泪却掉下来。“都可以。”她吸了吸鼻子,“但你得活着回来吃。”
贺凌轩猛地转身,捧住她的脸。他的拇指抹去她的眼泪,动作轻得像在碰易碎的瓷娃娃。“傻瓜,”他说,“我答应过你,要陪你从晨光熹微到暮雪白头。”
窗外传来军车的鸣笛声,由远及近。贺凌轩看了眼手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