怔。上个月她刚做完甲状腺结节手术,贺凌轩在病房里握着她的手说:\"医生说要忌生冷,以后我给你煮的粥,都得用砂锅慢慢煨。\"
\"他说,\"贺父的声音带着笑意,\"他以前总觉得,责任是扛枪、是赚钱、是保护别人。现在才知道,最珍贵的责任,是让你觉得安心。\"
苏瑶的喉咙发紧。她想起昨夜贺凌轩帮她揉肩时说的话:\"我以前总觉得,爱情是风花雪月;现在才知道,爱情是早上的一碗热粥,是晚归时的一盏灯,是有人在厨房为你忙碌的身影。\"
\"妈,\"她抬头看向贺母,\"我会好好戴着这只镯子的。\"
\"不是戴,\"贺母纠正她,\"是养。\"她指了指玉镯内侧的小字,\"永贞元年,我要你记住,真正的传承,从来不是守着旧东西,而是把旧日子过成新模样。\"
客厅里突然安静了。窗外的蝉鸣裹着艾草香涌进来,石榴树的影子在地上摇晃。苏瑶望着腕间的玉镯,突然想起今早贺凌轩在厨房手忙脚乱煮粽子的模样——他把蜜枣煮糊了,却笑着说\"糊了好,甜得实在\";想起上周他陪她去社区做公益,蹲在地上给老人剪指甲,手指粗得像树根,却格外认真;想起昨天他在书房翻旧相册,指着一张泛黄的照片说:\"这是我妈二十岁时的样子,和你现在的模样,像极了。\"
\"我知道该怎么养。\"她轻声说。
贺母笑了,眼角的皱纹里盛着光。她从红绸包裹里又取出个小锦盒,里面装着枚银质长命锁,刻着\"平安\"二字。\"这是你太奶奶给我女儿的,\"她说,\"现在我把它给你,和玉镯作伴。\"
苏瑶接过长命锁,金属的温度透过红绸传来。锁身刻着缠枝莲纹,和玉镯的花纹首尾相接,像两朵并蒂的莲花。
\"瑶瑶,\"贺凌轩突然握住她的手,\"我有个请求。\"
\"什么?\"
\"以后每年端午节,\"他的拇指摩挲着她腕间的玉镯,\"你都要戴着它们。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,我贺凌轩的媳妇,是这世上最珍贵的人。\"
苏瑶望着他眼里的认真,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。她蹲在便利店门口给流浪猫喂牛奶,他撑着伞站在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