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月的风裹着栀子花香钻进卧室时,苏瑶正趴在梳妆台上数日历。今天是她二十九岁生日,也是她和贺凌轩结婚后的第三个纪念日。窗台上那盆他亲手种的蓝雪花开了,花瓣上还沾着晨露,像极了三年前暴雨夜他递来的伞沿。
\"瑶瑶,\"贺凌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带着点刻意压低的兴奋,\"你再赖床十分钟,我就把你藏的草莓蛋糕偷吃光。\"
苏瑶笑着翻身,额头撞在他下巴上。他穿着浅灰色睡衣,喉结处还贴着润喉贴——自上周军歌会哑嗓后,这东西就没摘过。\"谁藏了蛋糕?\"她揪住他的衣领往下一拉,\"明明是你昨晚趁我试婚纱时,偷偷让张姨订的。\"
贺凌轩顺势把她抱进怀里,下巴蹭着她发顶:\"那能怪我吗?上周你在医院陪胖虎复查,我路过蛋糕店,橱窗里的草莓塔长得像你笑起来的酒窝。\"
苏瑶抬头看他,晨光透过纱帘在他脸上投下温柔的影子。他的眼睛里还带着点血丝——昨晚他又熬夜看了战士们的训练视频,说是要给下周的国防教育课做准备。她伸手抚过他眼下淡淡的青黑,轻声说:\"其实我不在乎生日有没有大蛋糕。\"
\"我知道。\"贺凌轩吻了吻她额头,\"但你值得最好的。\"
这句话像颗小石子投入心湖,荡起层层涟漪。苏瑶想起三个月前,她在公益晚会上说要为山区小学建图书馆,贺凌轩连夜飞了三个城市,最后捧着孩子们画的\"谢谢贺叔叔\"画像站在她面前;想起上个月她发烧到39度,他请了假守在床边,每隔半小时就用温毛巾给她擦手,自己却熬出了黑眼圈。
\"凌轩,\"她踮脚吻了吻他唇角,\"你对我太好了。\"
贺凌轩的耳尖微微发红。他低头从西装内袋掏出个丝绒盒,动作比求婚时还紧张:\"本来想等军歌会那天送你,结果\"他喉结动了动,\"结果我嗓子哑了,像个破锣。\"
苏瑶接过盒子,指尖触到盒面的凹凸纹路——是军牌扣的形状。打开后,一枚铂金项链躺在缎面上,主坠是两枚交叠的军牌扣,一枚刻着\"林正国\",另一枚刻着\"贺明远\"(贺凌轩父亲的名字),中间用碎钻连成一颗心的形状。
\"这是\"她抬头看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