员正陆续进场,宾客们的谈笑声渐密,她却听见自己说:“去露台吧,那里人少。”
露台风大,却吹不散两人交叠的体温。苏瑶靠在江寒怀里,听着他的心跳声盖过了海浪的轰鸣。“刚才在后台,林老师说你为了这场秀推掉了三个项目。”她仰起头,月光在他眉骨投下阴影,“为什么对我这么好?”
江寒的手掌按在她后颈,指腹蹭过她耳后那颗淡褐色的痣——那是母亲留给她的最后温度。“三年前,我在暴雨里弄丢了你。”他的声音发颤,“后来我才知道,有些东西,弄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。所以……”他低头吻了吻她发顶,“我想把你嵌进我的骨血里,这样就算天塌了,我也能护着你。”
苏瑶的眼眶瞬间湿润。她想起三年前那个绝望的夜晚,想起江寒在冰岛极光下写满她名字的日记本,想起他为了给她凑设计展经费,偷偷卖掉父亲留给他的老怀表。那些她曾以为早已被时间掩埋的细节,此刻都化作暖流,从心底漫到眼眶。
“江寒,”她吸了吸鼻子,“我愿意。”
宴会厅的门被推开时,两人的距离刚好维持在一个暧昧的临界点。江寒的呼吸喷在她耳垂上,带着淡淡的海盐味,像句没说完的情话。苏瑶的脸红得像浸了酒的樱桃,却还是挺直脊背,挽住他的手臂——这是她作为设计师的骄傲,更是作为女人的决心。
当《月光奏鸣曲》的旋律响起时,整个草坪都安静了下来。江寒的手掌覆在她腰间,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将她带入舞池。聚光灯追随着他们的身影,在地面投下交叠的影子,像两株并肩生长的树。苏瑶能感觉到他的掌心沁着薄汗,却比任何时候都稳当——这是他练习了整整一周的结果,她在工作室的监控里见过,深夜两点,他对着空气反复练习旋转、摆臂,西装裤脚沾着地板的灰尘。
“苏瑶,”江寒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,混着音乐的共鸣,“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,我们之间的感情,早就不是‘朋友’或者‘恋人’能定义的了。”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后颈的皮肤,“你记得吗?三年前在巴黎,你说‘被爱需要勇气’;现在我想说,‘去爱’需要更大的勇气。”
苏瑶的心跳快得要蹦出胸腔。她望着他眼底翻涌的爱意,突然想起上周在他书房看到的相册——全是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