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端掉毒枭指挥部,记一等功;2019年湄公河联合执法,击毙武装分子头目,记二等功……”
最后一页是医疗记录。2020年3月,苏瑶在缅北执行任务时遭伏击,头部中弹导致创伤性失忆。军部用了三年时间寻找她的家人,最终通过沈家老宅墙缝里的银锁(与档案里附的银锁拓片完全吻合)确认了身份。
“原来你叫沈清瑶。”他对着照片轻声念,指尖轻轻碰了碰照片上她的眉眼。照片里的她眼神冷得像淬了冰,和此刻窝在沙发上看综艺的姑娘判若两人——那个会因为看到感人的剧情掉眼泪,会把剥好的橘子瓣塞进他嘴里的人,竟曾是刀尖上跳舞的特种兵。
苏瑶是在周六早晨发现贺凌轩异样的。
他一屁股坐在餐桌前,看着面前已经凉透的豆浆,手机屏幕还亮着,正停留在军部档案的页面呢。他的手指漫无目的地摩挲着杯沿,指节都泛白了,好像在努力克制着什么。阳光穿过纱帘,轻轻地洒在他的脸上,在眼下投出了青黑的阴影。
“凌轩?”她迈着轻快的脚步走过去,手搭在他的肩上,“咋啦?”
贺凌轩像被吓了一跳似的,猛地抬起头,眼底的红血丝就跟蛛网似的。“瑶瑶,”他的声音有点沙哑,“你……还记得 2020 年 3 月不?”
苏瑶的笑容瞬间凝固。她怎么可能忘记呢——那可是她最后一次执行任务的大日子!倾盆大雨瓢泼而下的缅北丛林,她像只敏捷的猎豹一样,紧紧追着毒枭头目冲进山洞。就在子弹擦着太阳穴呼啸而过的一刹那,她清楚地听到自己颅骨碎裂的声音。再睁开眼时,已经是在国内的军区医院啦,那消毒水的味道,简直能把人熏得晕头转向,医生还说她“运气好”,子弹只是擦着脑干飞过去,只损伤了部分记忆。
“我……”她张了张嘴,突然就不知道该说啥了。那些七零八落的记忆,就跟被揉成一团的纸似的:暴雨噼里啪啦打在战术头盔上的声音,战友们焦急地喊着“上尉”的声音,还有醒来时枕边那束已经蔫了的野菊——后来她才晓得,原来是班长偷偷从战地摘来的,还说“看见这花,就想家了”。
贺凌轩紧紧握住她的手,那掌心的温度,透过皮肤,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。“军部给寄了档案过来。”他把手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