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氏集团顶楼的宴会厅被改造成了临时展厅,三十八盏水晶吊灯将“墨迹”珠宝展柜照得通明。陆云轩站在二楼回廊,俯视着下方如星河般璀璨的展品。这是他接手家族企业后首次独立操办的珠宝展,展柜设计融合了宋代汝窑天青釉与现代激光雕刻技术,每件珠宝都配有动态光影装置——当参观者靠近时,牡丹造型的翡翠胸针会从底座缓缓升起,花瓣上的金粉在激光下折射出流动的星河。
“陆总,苏小姐到了。”助理李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陆云轩转身时,正看见苏瑶从电梯间款款走出。她今日穿了件月白色改良旗袍,盘扣是枚嵌着碎钻的翡翠如意,发髻间斜插着支鎏金点翠簪,行走时流苏扫过青石地面,发出细碎的沙沙声。
“这件‘墨迹’,”苏瑶驻足在展柜前,指尖隔着玻璃轻抚珠宝上的篆刻纹路,“用激光在钛钢上蚀刻《兰亭序》,再镀上二十七层透明釉,真是巧夺天工。”她转头看向陆云轩,眼尾的碎钻在灯光下闪烁,“不过……”她忽然压低声音,“展柜的虹膜锁是不是被动了手脚?”
陆云轩的瞳孔骤然收缩。他当然知道苏瑶的敏锐——三年前在缅甸矿场,她就是凭着对锁具细微震动的感知,从毒贩老巢里救出了被囚禁的矿工。此刻她指尖正无意识地摩挲着旗袍袖口的翡翠扣,那是陆云轩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,内圈刻着两人的名字缩写。
“安保系统由德国kaba公司定制。”他故作镇定,“全球仅三套同款虹膜锁,连我都无法复制。”话虽如此,他的余光却瞥向监控室。屏幕上,苏瑶的侧脸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摄像头捕捉,连她睫毛颤动的频率都被记录成数据流。
展览进行到尾声时,异变陡生。安保主管突然冲上二楼:“陆总!‘墨迹’展柜的密封舱被打开,珠宝不见了!”陆云轩冲下楼梯时,听见苏瑶急促的脚步声——她正跪在展柜前,用放大镜检查玻璃表面。一缕碎发垂落,露出她耳后那道淡粉色的旧疤。
“锁体完好,虹膜识别记录显示……”技术员的声音在颤抖,“最后开启展柜的人,是苏小姐。”
物证科的紫外线灯下,展柜玻璃表面浮现出几道蜿蜒的银色痕迹,像是有人用液态金属在表面书写过。陆云轩的指尖抚过那些痕迹,突然想起三天前在苏瑶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