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三个字时,角落里的陈默手指猛地收紧,指节泛出青白色。
第二轮敬酒时,陆翊凡主动接过酒杯。“各位,”他举着杯站到主桌中央,“借这个机会,我想特别感谢一个人。”他的目光转向苏瑶,“如果没有她的智慧和勇气,云澜项目不会起死回生,陆家也不会有今天的局面。”
宴会厅里响起此起彼伏的“苏博士辛苦了”。苏瑶起身时,裙角扫过桌布,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白茶香气。她端着酒杯,目光扫过全场:“我只是做了该做的。其实……”她顿了顿,声音突然轻了些,“最该感谢的,是那些在实验室熬红眼睛的工程师,在工厂加班的工人,还有……”她看向陆翊凡,“那个永远在我背后托底的人。”
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,像是有电流窜过。陆翊凡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,直到苏瑶抿了口酒,才找回声音:“来,我敬大家——愿我们的事业像这红酒,越陈越香;愿我们的友情像这玫瑰,常开不败。”
掌声再次如雷。陆翊凡注意到,陈默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了。他抓过小周:“去查查,穿深灰西装的男人什么时候走的?”
“刚走十分钟,陆总。”小周压低声音,“他走的时候,把一个信封留在了桌子上。”
“陆总,苏博士!”服务员端着托盘走过,被陆翊凡叫住,“刚才2号桌那个穿深灰西装的客人,留下了什么东西?”
服务员愣了愣,转身跑回去。很快,他捧着一个牛皮纸信封回来:“是这个,陆总。客人说‘请交给陆太太’。”
陆翊凡把信封递给苏瑶。她的指尖在封口处轻轻一按,信封“啪”地弹开——里面是一张照片,和一张折叠的纸条。
照片是三年前的,苏瑶穿着白大褂站在实验室里,身后是一台正在运行的粒子对撞机。她的侧脸被仪器蓝光映着,眼神专注得像块水晶。陆翊凡记得,那天他们在实验室讨论云澜的电池材料,苏瑶因为连续工作48小时,趴在桌上睡着了。他拍了这张照片,后来一直存在自己手机里。
纸条上的字迹很潦草,像是用左手写的:“苏博士,对不起。三年前我偷了您的实验数据,卖给境外公司,导致云澜项目初期受阻。后来陆总发现端倪,替我顶了雷,被董事会骂得狗血淋头。我欠你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