丢了点东西’。”
“丢了东西?”贺凌轩追问。
“具体说不清。”王阿姨把菜筐往旁边挪了挪,“她就说要找个叫‘轩’的人。有回喝多了,哭着说‘轩肯定在等我’。”
贺凌轩的呼吸一滞。“她平时做什么工作?”
“在街角的咖啡馆当服务员。”王阿姨指了指斜对面的“慢时光”,“老板娘对她挺好,说她手脚勤快,就是不爱说话。后来……”她压低声音,“后来有天她突然搬走了,连押金都没退。我猜啊,是找到那个‘轩’了。”
“慢时光”咖啡馆的玻璃上蒙着层白雾,贺凌轩推开门,暖香混着咖啡味扑面而来。
吧台后系着围裙的女人抬头,眼睛突然亮了:“苏瑶?你回来啦?”
贺凌轩愣了愣。这女人约莫四十岁,眼角有细纹,却笑得像少女。“我不是苏瑶。”他说,“我是她丈夫贺凌轩,来问问她以前的事。”
老板娘擦了擦手,在他对面坐下。“我叫林姐。苏瑶在这儿干了两年,从服务员做到吧台主管。”她托着腮回忆,“那姑娘刚来时总发呆,端咖啡能洒半杯。有回客人催单,她手一抖,把拉花咖啡扣在人家西装上。客人要赔钱,她跪下来擦了半小时裤子。”
“后来呢?”贺凌轩问。
“后来她变了。”林姐笑了笑,“开始记便签,把每天的客人名字、点的单子都记在本子上。有回我问她记什么,她说‘怕忘了重要的事’。”她指了指墙上的便利贴墙,“你看,这些都是她贴的。‘周三下午三点,穿灰西装的先生要冰美式’‘周五晚七点,戴眼镜的女士要加两份奶泡’……”
贺凌轩凑近看,便利贴上的字迹工整,连“奶泡”都画了个小爱心。最上面一张写着:“寻找轩,特征:身高185,左腕有疤,笑起来有酒窝。”
他的心跳如擂鼓。那是他的特征——左腕的烫伤疤是高中时打篮球留下的,笑起来确实有酒窝。
“她最后一次见你,是什么时候?”林姐突然问。
贺凌轩想起三年前的暴雨夜。那时他还是个刚接手家族企业的“贺家旁支”,在咖啡馆躲雨时遇见浑身湿透的苏瑶。她缩在角落,眼神空洞得像具提线木偶。
“三年前的暴雨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