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起头，眼中含泪：“凌轩，我……”
“你不用说了。”凌轩打断了她，脸上是一种混合着痛苦、失望和自嘲的表情，“让我猜猜看……这是不是就是你那个好闺蜜，林婷的‘杰作’？”
苏瑶惊呆了：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？”
凌轩苦笑了一下：“我怎么会不知道？我们认识这么多年，你的脾气秉性，我多少了解一些。你每次有心事，或者想做什么‘特别’的事情之前，都会下意识地观察我的反应，会有一些微小的……不自然。”
他顿了顿，声音里充满了疲惫：“你最近一直怪怪的，对我忽冷忽热，说话也总是带着言不由衷的试探。我还以为是我哪里做得不好，惹你生气了。后来，你故意迟到，手机没电，再到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……我联系起来一想，再加上婷婷今天早上还神神秘秘地跟我说，要帮我‘考验’你一下……呵呵，我真是太天真了。”
原来，林婷为了确保万无一失，竟然还提前给凌轩打了“预防针”！苏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她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，却没想到早已被两个最亲近的人看得通透。
“所以……你都知道了？”苏瑶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，“那你……你是不是很生气？觉得我在耍你？”
凌轩没有立刻回答。他端起茶杯，轻轻抿了一口，然后放下，抬起头，目光复杂地看着苏瑶：“说实话，一开始我很生气。我气你不信任我，气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意相信我，气你用这种方式来测试我的感情……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，像个提线木偶，被你们玩弄于股掌之间。”
他的话语像一把刀子，狠狠地插进苏瑶的心脏。她低下头，眼泪无声地滑落。
“但是，”凌轩的语气忽然变得缓和了一些，带着一种深深的无奈和疲惫，“后来我想明白了。也许……是我真的做得不够好，让你没有足够的安全感。你才会想到用这种方式来确认我的心意。”
他伸出手，想要触摸苏瑶的脸颊，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了。他最终只是将手放在桌上，指尖微微颤抖：“苏瑶，我知道你害怕受伤，我知道你过去的经历让你很难完全敞开心扉。我理解你，真的。但是，你不应该用这种方式来考验我，更不应该……不相信我对你的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