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扑倒在尸体旁:\"父亲!怎么会昨天还好好的\"他抬起头,面色苍白,眼中含泪,却在看到地上符号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。
韦景云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变化。段明远,段老爷的独子,二十八岁,曾留学东洋,去年才回到雾隐镇继承家业。据镇上传言,父子关系并不融洽。
\"段少爷,请节哀。\"韦景云上前一步,\"能否告诉我们,昨晚发生了什么?\"
段明远用手帕擦了擦眼角:\"我我不知道。昨晚我去镇上的"醉仙楼"与友人小聚,回来时已是三更天,父亲书房还亮着灯,但我没去打搅\"他的声音哽咽了,\"今早丫鬟来报,说父亲父亲他\"
程佩兰突然弯腰从书案下捡起一样东西:\"这是什么?\"
那是一只破碎的玉蝉,只有半截身子,断裂处参差不齐,像是被人生生掰断的。玉蝉做工精细,翅膀上的纹路清晰可见,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绿光。
韦景云倒吸一口凉气。这个符号他太熟悉了——二十年前那场大火后,废墟中发现的正是这样的玉蝉碎片。当时人们都说,那是山神的诅咒。
\"段少爷,你认识这个吗?\"程佩兰将玉蝉碎片递到段明远面前。
段明远的手明显颤抖起来:\"不不认识。从没见过。\"他避开两人的目光,\"请请容我先去安排父亲的后事。\"说完匆匆离开了书房。
韦景云注视着段明远离去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程佩兰则已经开始系统地检查书房:\"死者坐在书案前死亡,现场没有打斗痕迹,但\"她指向书案一角,\"这里有茶杯,应该化验一下。\"
韦景云点头,目光扫过整个书房。段老爷的尸体还保持着死前的姿势——坐在太师椅上,上半身伏在书案,右手向前伸出,像是在够什么东西。书案上摊开着一本账册,墨迹未干,旁边是一封拆开的信。
他小心地戴上随身携带的白布手套——作为草药铺老板,这是他的习惯——拿起那封信。信纸上的字迹工整有力:
\"鸿祯兄:
二十年之约将至,旧债当偿。玉蝉为证,望勿相忘。
弟 敬上\"
没有日期,没有署名。韦景云翻看信封,上面只有\