墓砖,露出一个狭窄的盗洞。
\"爬出去!\"他将周绮兰推入洞中。
就在许明远刚要钻入时,一把飞刀擦着他的脸颊钉在洞壁上。他反手掷出竹杖,远处传来一声闷哼。
两人狼狈地爬出盗洞,发现已到了山另一侧的小路上。周绮兰的旗袍被刮破了好几处,许明远的右臂也被飞刀划出一道血痕。
\"许先生,您流血了!\"周绮兰撕下袖口布料为他包扎。
许明远摇摇头:\"不碍事。倒是你\"他忽然侧耳,\"有人来了!\"
树丛中走出一个黑影。月光下,来人一袭黑衣,脸上蒙着面巾,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。
周绮兰紧张地抓住许明远的衣角。黑衣人却只是抛来一个小布袋,转身便走。
\"等等!\"许明远喊道。
黑衣人停住脚步,却不回头,只沙哑地说了一句:\"金蝉脱壳,九死一生。\"言罢纵身一跃,消失在夜色中。
许明远打开布袋,里面是一颗子弹——与之前警告他的那颗一模一样,只是这次弹壳上刻着一个细小的\"方\"字。
周绮兰倒吸一口冷气:\"方难道是方参谋?\"
许明远面色凝重:\"先回去。明天一早,我要去拜访马三元。\"
回城的马车上,周绮兰一直紧握着那块青铜蝉牌。突然,她轻呼一声:\"许先生,我想起来了!父亲死前一周,曾收到一封信,火漆印就是这个蝉形图案!\"
许明远猛地转向她:\"信呢?\"
\"不知道但寄信人落款好像是什么九什么\"
\"九蝉?\"
周绮兰惊讶地望着他:\"您怎么知道?\"
许明远没有回答。马车驶过洛阳城墙时,他仿佛自言自语般低声道:\"金蝉九蜕,方得其鸣\"
远处,博古斋的二楼窗口,一盏绿灯忽明忽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