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\"老爷上个月去了趟怒江峡谷,说是找一种古茶树。回来后就神神秘秘的,连茶行的生意都交给了周掌柜打理。\"
段云生小心地掰下一小块茶饼,棕褐色的茶叶间竟夹杂着几丝暗红,像是干涸的血迹。他心头一紧,正欲细看,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\"段少爷!段少爷在吗?\"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人冒雨跑来,帽子都歪了,\"署长请您立刻去一趟,说是说是关于令尊的事有了新发现。\"
腾冲县警察署是一栋灰砖砌成的二层小楼,门前两棵银杏树在雨中沙沙作响。段云生刚踏进署长办公室,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烟草味。署长马德彪是个四十出头的壮实汉子,此刻正对着桌上的一份文件吞云吐雾。
\"云生来了。\"马德彪掐灭烟头,示意他坐下,\"你父亲的事,恐怕没那么简单。\"
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牛皮纸袋,倒出几张照片。段云生只看了一眼就胃部痉挛——那是父亲尸体的特写,惨白的皮肤上布满蛛网般的暗红色纹路,十指指甲外翻,指尖血肉模糊。
\"我们在你父亲口袋里发现了这个。\"马德彪推过来一张折叠的纸条。段云生展开一看,上面是父亲熟悉的笔迹:\"茶非茶,血非血。段家祖训不可忘,马帮旧债终须偿。\"
\"什么意思?\"段云生抬头。
马德彪摇摇头:\"我们查到段老爷死前一周,曾多次去县立图书馆查阅地方志,特别是关于十八年前一桩马帮命案的记录。\"他压低声音,\"那案子至今未破,一支十二人的马帮在怒江峡谷全部暴毙,死状和你父亲很像。\"
雨点敲打窗户的声音突然变得刺耳。段云生想起小时候听过的传闻——滇西深山有种诅咒,会让冒犯者血液凝固而死。他原以为只是吓唬小孩的故事,如今却可能与父亲的死有关。
\"还有件事。\"马德彪犹豫了一下,\"英国领事馆昨天派人来问过你父亲的事,说是他们一个叫霍华德的植物学家曾与段老爷有过接触。\"
段云生眉头紧锁。父亲向来厌恶洋人,怎会与英国人有往来?他谢过马德彪,答应一有线索就通知警署,然后匆匆离开。
回到段府已是深夜。段云生点亮油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