契?\"我凑近细看,拼好的地契上清晰显示,二十年前七星窑的产权属于一个叫白守业的人,而在火灾后三天,地权就转移到了周鸿儒名下。
沈雨桐点点头,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:\"还有这个。\"
照片上是七个穿着粗布短打的窑工,站在七星窑前合影。照片背面写着日期:民国二年四月初八。我一眼认出最右边那个蓄须的中年人就是年轻时的周老爷。
\"你父亲是七星窑的东家?\"我皱眉问道。
\"不,\"沈雨桐摇头,指着照片中间那个面容和善的男人,\"这才是窑主白守业。父亲当时只是合伙人。\"
我心头一震:\"白守业就是笔记里提到的"白氏妇人"的丈夫?\"
沈雨桐惊讶地看着我:\"你知道这事?\"
我简要说了父亲的记载,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:\"所以那场大火不是意外是白守业为妻报仇?\"
\"但为什么烧死七个窑工?而且\"我指着地契,\"为什么地权会转到你父亲名下?\"
沈雨桐咬着下唇:\"我不知道。但父亲最近一直在做噩梦,总喊着"他们回来了"。上周他收到一封信后,就把书房里那幅"七星窑雪景图"取下来了。\"
\"那幅画现在在哪?\"
\"应该在库房,但我找过了,不在。\"
我们相对沉默。油灯爆了个灯花,墙上的影子跟着跳动。我忽然注意到沈雨桐右手腕上有道新鲜的血痕。
\"你受伤了?\"我抓起她的手腕。
她迅速抽回手:\"翻墙时刮的。不碍事。\"
伤口整齐,不像是刮伤,倒像是刀伤。但我没再追问,转身取来金疮药:\"处理一下,感染了就麻烦了。\"
她乖乖伸出手,我小心地为她上药。她的手腕纤细却有力,指腹有薄茧,不像是养尊处优的小姐。
\"你在法国真的只学了医?\"我突然问。
她抬眼,眸子里映着跳动的灯火:\"战争期间,我在前线待过两年。\"顿了顿,又补充道,\"德军战地医院。\"
我点点头,没再追问。包扎完毕,她突然说:\"明天我想去验参议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