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神调门彩袍的巫觋踏火而来，腰间铜铃刻着青岛总督府鹰徽。他们掀开沈素心骸骨的天灵盖，取出血色结晶体倒入黄浦江。整个上海滩的夜雾瞬间染红，百乐门方向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——那些用过顾家胭脂的舞女，正一个接一个化作冰雕。
\"阴丹本就要活人炼。\"巫觋首领的面具轰然碎裂，露出督军副官森白的脸，\"大帅的军队已在山海关集结，等奉天城变成冰窟\"他突然捂住喉咙，冰魄蛊正从他耳孔钻出。
沈青禾握紧完整的玉镯跳入江中。江水吞没她的刹那，无数溺亡新娘的手托起她的身体，腕间玉镯与江底沉棺共鸣。棺中真正的沈素心睁开双眼，将青铜解剖针推进女儿的后颈：
\"记住，阴丹的解毒剂在顾公馆佛堂\"顾公馆佛堂的鎏金佛像突然开裂，露出背后东密教派的九瓣菊纹。沈青禾按母亲提示转动供盘，整面照壁翻转成冷藏库，三千支玻璃管里流淌着冰蓝色药剂。每支药剂标签都印着日本关东军防疫给水部的徽章。
\"这才是真正的阴丹解毒剂。\"沈青禾指尖刚触到玻璃管，佛龛突然射出淬毒手里剑。她旋身躲过时撞翻药柜，满地药液混合成血色，竟浮现出东北三省地图——奉天、哈尔滨、长春等要冲都被钉上染血玉镯。
阴影里转出个穿白大褂的东洋人，鼻梁上的圆片眼镜闪着寒光：\"沈桑，令堂改良的尸碱配方，在731部队已进化成速冻试剂。\"他踢开脚边的檀木箱，里面蜷着冻成冰雕的张学良特使，\"很快整个满洲都会变成冰葬场。\"
沈青禾突然捏碎玉镯。二十年前沉江时的记忆汹涌而来——母亲在楠木棺中调换婴儿时，曾将真正的解毒剂配方纹在她头皮上。她扯下发簪刺向咽喉，簪头却弹出一枚青铜解剖针，针管里赫然是沈素心研发的血清。
\"你以为支那巫蛊能对抗现代医学？\"东洋人狂笑着举起冷冻枪，却见沈青禾将血清注入九瓣菊纹中心。佛堂地砖突然塌陷，露出下方冰封的黄浦江旧河道，百具锁着傀儡丝的女尸破冰而出，她们腕间玉镯拼成的菊花阵，正是关东军要塞布防图。
\"多谢阁下提醒。\"沈青禾擦掉嘴角冰碴，\"当年督军偷运到奉天的三百吨辰砂，早被换成母亲特制的磷粉。\"她甩出浸透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