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时,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臂:\"我跟你一起去。\"
她的手指冰凉,但眼神坚定得不容拒绝。我点点头,两人一前一后冲出周府。背后,钱镇长杀猪般的叫声追上来:\"景明啊!这事千万要查清楚!纸钱索命的说法要是传开,全镇人都得吓疯喽!\"
晨雾已散,秋阳灼人。我大步流星穿过古镇街道,沈雨桐的高跟鞋在青石板上敲出急促的节奏。路过我的草药铺时,我顺手从门廊取下常备的勘察包。
\"你对七星窑了解多少?\"我边快步走边问。
沈雨桐微微喘息:\"只听老人们提过。二十年前那场大火后,那里就成了禁地。有人说\"她顿了顿,\"夜里能听到窑里有哭声。\"
我冷笑一声:\"装神弄鬼。\"但心里却想起死者手中的地契残片和账册上的记录。七星窑显然与周老爷的死有关联,而如今那里又出现了第二具尸体
出镇半里,山路渐陡。转过一个山坳,破败的七星窑赫然出现在眼前——七座馒头状的窑洞依山而建,黑黢黢的窑口像一张张饥饿的大嘴。最中间的窑洞前,一棵歪脖子老槐树枝丫狰狞,树下已围了几个看热闹的山民。
\"让开!\"我拨开人群,抬眼望去,顿时胃部一阵抽搐。
槐树最低的横枝上,一具男尸随风轻轻晃动。他穿着时髦的西装,但已破烂不堪,裸露的皮肤上布满紫黑色斑块。最骇人的是,他全身上下贴满了黄纸钱,每张上面都用朱砂写着\"贪\"字,与周老爷书房里的一模一样。
\"是重庆来的参议员\"有人小声说,\"前天还见他住进悦来客栈呢\"
沈雨桐倒吸一口冷气,后退半步撞在我身上。我扶住她,目光却死死盯着尸体脖颈上的勒痕——那不是绳索的痕迹,而是一道深紫色的淤青,形状古怪,像是
\"用手掐死的。\"沈雨桐低声道,声音发颤,\"但死后才挂上去的。尸斑显示他至少死了十二小时以上。\"
我点点头,目光扫视周围。窑口杂草丛生,但有一处明显被踩踏过。我走近查看,在泥土中发现半个清晰的脚印——小巧,像是女式皮鞋。
\"沈小姐,\"我头也不回地问,\"你穿多大尺码的鞋?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