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硬是摸出两个玉米面搀着麸皮蒸出来的窝窝头。

    梆硬的窝窝头像石头一样粗糙,却是灶火间里唯一的存粮。

    “吃吧。”

    张翠花狠狠咬了口窝窝头,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西屋。

    等着吧!

    她不会就这么饶了苏青梨的!

    次日,天刚蒙蒙亮,青山村就响起一道凄厉的嚎哭声。

    “老天爷啊,这日子没法过了!”

    张翠花拍着大腿,嚎丧一样冲进村长叶茂才家,“村长,你得给我做主啊!我老沈家娶了一个什么恶婆娘,那个挨千刀的苏青梨,把我们娘俩打成啥样了!”

    “你瞅瞅,她下手歹毒的狠,不光打我,我的宴礼差点就死在她手里!”

    叶茂才在青山村有名的包青天,德高望重。

    不然也坐不到村长这个位子。

    他立即拉开院门,就看到张翠花蓬乱着头发堵在外面哭,浑身是伤。

    看样子,是吃了大亏。

    她身后不远站着好几个睡眼惺忪的村民,撇着嘴等着看热闹。

    见村长出来,张翠花哭得更惨了,

    “村长,你可得给我们孤儿寡母的做主啊!”

    “苏青梨那个丧门星,才嫁进来几天,就开始发了疯,宴臣那孩子不过多吃了一口饭,她就抄起顶门杠…呜呜呜…我和宴礼上去拦,她连我们一起打啊!”

    “你瞅瞅我身上,还有宴礼,他满身都是伤啊!都是她拿鞭子抽的!”

    张翠花撩起衣服,和袖子,把身上的伤露出来,又把脸色惨白的沈宴礼拽过来,撸起他的袖子,掀起他的后背衣衫,让叶茂才和青山村的村名看。

    “真有这事儿?

    叶茂才的眉头拧成了疙瘩。

    苏青梨他见过,瞅着温温顺顺的,不像敢打婆婆跟小叔子的人啊。

    可张翠花这惨状,又明晃晃摆着……

    叶茂才挥挥手,“去,把沈宴臣两口子叫来,当面对峙!”

    几个半大孩子得了令,很快把沈宴臣和苏青梨叫了过来。

    沈宴臣的嘴唇没什么血色。

    微微佝偻着背,走路还有些虚浮。

    不过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