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青梨收拾好碗筷,把从张翠花手里夺回来的新衣服放在床头,“等明天换上,你穿肯定好看。”
其实不穿,更好看。
虽然线条瘦弱了些,却依旧性张力十足。
不过这些话苏青梨就在心里蛐蛐,没敢说出来,怕吓到沈宴臣。
她吹灭了煤油灯,躺进沈宴臣怀里,“睡吧。”
夜色浓稠,如墨般将沈家小院吞噬。
东屋里,张翠花坐在煤油灯下,后背火辣辣的疼。
她在沈家说一不二,如今却被刚娶的儿媳妇抽得筋骨都快断了。
这让她倍感屈辱的同时,恨透了半点脸面都不给她的苏青梨。
沈宴礼在她对面坐着,手腕肿的跟发面馒头似得,钻心的疼。
“咕噜噜…”
沈宴礼的肚子饿得咕咕叫起来。
他尴尬看向张翠花,“妈,我饿了。”
张翠花气哼哼地咬牙。
她早就饿了,偏偏该死的苏青梨,竟然连晚饭都没做!
“没出息,一天到晚饿饿饿,等着,我去给你做。”
张翠花最疼的就是沈宴礼,硬撑着生疼的后背,像做贼似得摸进了灶火间。
还没进门,她就闻到了一股喷香的肉香。
那只野鸡!
张翠花眼睛瞬间亮了!
她怎么忘了,白天苏青梨才走狗屎运捡了只野鸡回来,就炖在锅里。
“宴礼,来吃肉。”
张翠花立即转回房间,压低嗓子把沈宴礼喊过来。
母子俩嗅着飘荡的肉香,垂涎三尺地来到灶台边,一把掀开了铁锅上的木头盖子。
冷锅冷灶。
别说野鸡肉,那口大铁锅干净的连一滴水都没有!
倒是灶火堆里,丢着嚼碎了的野鸡骨头。
张翠花气得差点咬碎了牙,“苏青梨那个小贱人,偷吃野鸡肉,连汤都不给咱们留下,真恶毒!”
沈宴礼猛咽口水,“早知道她炖了野鸡,就该先吃了再跟她闹的。”
“妈,我快饿死,你倒是给我找点吃的啊!”
“等着!”
张翠花没好气哼了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