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宴臣从外面走进来。
冷不丁一声,吓得张翠花打了个激灵。
她连忙把收的礼钱塞进抽屉,皱起眉头,“啥叫还给你?我说老大,你的不就是我的,不就是咱们家的?”
“那个破戒指看着就不值钱,给你你也没用,妈先帮你收着。”
沈宴臣抿紧了唇。
他就知道,这东西不好要。
上辈子他当牛做马的为这个家付出,最后病成那样,却被母亲和弟弟给抛弃,死不瞑目。
这一世,他不会再愚孝了!
“妈,你把戒指给我,礼金归你,我一分不要。”
张翠花就怕沈宴臣提钱的事,立即把那枚翡翠戒指翻出来,“不就是个破戒指吗,谁知道是从哪个死人手里拿下来的,给你。”
“老大,你可是咱们家的顶梁柱,得帮娘操持这个家,别学那些糊涂虫,娶了媳妇就忘了娘。”
“嗯。”
沈宴臣应了声,拿起戒指走了。
张翠花翻了个白眼,继续低头数钱。
等沈宴臣推开贴着大红喜字的木门,就看到苏青梨正在嗅闻他下午采回来的野花。
紫红色的小花开的正艳。
却远没有那巴掌大的小脸娇美。
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自己为她收尸的原因。
这辈子,她竟成了跟他荣辱与共的妻子。
还跟他说,嫁给他,是她心甘情愿。
那么明媚的笑脸,就该被人捧在掌心,用心呵护。
沈宴臣心里有一块位置,正在无声沦陷。
他觉得整个新房都亮堂了起来,大步走过去,把手里的戒指递过去,“媳妇儿,给。”
“你真拿回来了?厉害。”
苏青梨开心地收起戒指,眼神晶亮地冲沈宴臣挥手,“你快去洗洗,咱们该睡了。”
细嫩的指尖,轻快拂过。
沈宴臣觉得掌心有点微微的痒。
他连忙点了下头,握紧右手往外走,耳尖早已经无声泛红。
羞涩,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。
纯情又帅,简直打着灯笼都难找。
苏青梨满意得不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