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筹码?\"
\"不是筹码。\"神秘人突然抓住她持枪的手,指甲几乎掐进她皮肤,\"是最后一把钥匙。
只有你们的命魂足够纯粹——顾尘的执念是真相,你的执念是正义,而我\"他松开手,退后两步,\"我的执念是赎罪。\"
话音未落,光圈中央腾起一道蓝光。
那光凝成一面镜子,却比镜子更清晰——顾尘看见十七岁的自己站在巷口,浑身是血地抱着断气的发小;吴悦看见二十三岁的自己跪在走廊里,撕碎的处分文件散了一地,她哭着喊\"我要查下去\";神秘人则看见八岁的自己缩在衣柜里,透过缝隙看着父母被黑雾裹住,最后只剩两截染血的袖扣。
顾尘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。
那是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的伤疤——发小为了替他挡刀,被混混捅穿了心脏。
他摸着口袋里那枚碎成三瓣的玉珏,忽然明白为什么这玉珏总在关键时刻发烫:那是发小临死前塞进他手心的,上面还沾着未干的血。
吴悦伸手触碰镜中自己,指尖穿过光影,触到的却是脸上的湿意。
她想起局长拍着桌子骂她\"疯了\"时的样子,想起同事说\"你这样当不了好警察\"时的冷笑,可她还是翻遍了十年前的旧案卷宗——因为那个被悬案困住的受害者,是她去世的妈妈最疼爱的学生。
神秘人的眼泪砸在沙地上,溅起细小的尘烟。
他终于说出从未说过的秘密:\"我是被家族用禁术活下来的。
他们把命魂封进我身体,所以我能看见亡魂,能听见诅咒,能\"他扯着自己的头发,\"能清楚听见每个将死之人的尖叫!\"
沙地上的黑雾突然退去。
顾尘擦掉吴悦脸上的泪,又转向神秘人。
他想起每次他们遇到危险时,神秘人总是第一个挡在前面;想起在鬼市被邪修围困时,神秘人用自己的血画阵救他们;想起昨夜他发烧时,神秘人守了半宿,用湿毛巾给他擦额头。
\"无论真相如何。\"顾尘的声音沉稳得像块压舱石,他伸出手,掌心向上,\"我们现在只有彼此。\"
吴悦盯着他掌心那道淡白的疤——那是三年前替她挡刀留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