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面往他手上钻,皮肤接触的地方瞬间鼓起一串水疱。
吴悦咬着牙爬起来,抄起块半人高的水泥块砸向缠在顾尘腿上的黑丝。\"咔嚓\"一声,水泥块碎成齑粉,黑丝却只是晃了晃,缠得更紧了。
顾尘感觉脚踝的骨头在发出呻吟,冷汗顺着下巴砸在地上,和吴悦警徽上的血光交叠——那枚警徽不知何时开始散发微光,像颗被激活的夜明珠。
\"警徽!\"顾尘突然盯着地面。
吴悦的警徽正压在血光组成的巨口中央,原本扭曲的血纹此刻竟顺着警徽的边缘流动,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着重组。
\"捡起来!\"他吼道,\"快捡——\"
一道刺目的金光突然从地底窜出。
那光来得毫无征兆,像把金色的剑劈开了阴云。
顾尘本能地闭眼,再睁眼时,黑影的躯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,那些纠缠的黑丝像被火烤的蛛丝,滋滋作响着化为灰烬。
青铜面具人发出尖叫,试图从黑影头顶跃下,却被金光追上,整个人像被按进熔炉的蜡像,瞬间融化成一滩黑水。
\"这\"吴悦踉跄着扶住断墙,声音发颤。
金光的源头在废墟深处。
顾尘捡回她的警徽,发现那枚金属徽章此刻正泛着温润的光,和地底升起的金光同频共振。
他们顺着光找过去,在坍塌的水泥板下,露出半尊青铜鼎的边缘——鼎身刻满奇异的纹路,其中一道纹路里,正缓缓爬出个身影。
那是个穿青灰色道袍的男人。
他背对着他们,发间扎着褪色的红绳,道袍上沾着斑驳的泥点,却挡不住周身散发出的清冽气息。
他抬手轻挥,残余的黑丝立刻灰飞烟灭,然后转身——
顾尘和吴悦同时屏住呼吸。
男人的面容隐在阴影里,只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,像浸在月光里的寒玉。
他的目光扫过两人,最后落在吴悦掌心的警徽上,唇角勾起抹若有若无的笑。
\"你们比传闻中更能折腾。\"他的声音像山涧流水,带着点陈旧的回响,\"不过\"
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警笛声打断。
远处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