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量漩涡里的金色丝线绞得更紧了,顾尘能听见自己肩胛骨发出的脆响。
吴悦的手指还扣在他袖口,指甲几乎要掐进他肉里,可那点痛意被全身的麻胀感压得极轻——像被泡在滚水与冰锥交织的漩涡里,每一寸皮肤都在尖叫。
\"顾尘\"吴悦的声音被风扯碎,带着哭腔,\"我好像听不清自己说话了。\"
他侧头,看见她的睫毛上凝着血珠。
刚才被风刃割开的伤口在额角,血顺着鬓角往下淌,在风里拉出细长的红线。
顾尘喉间的腥甜突然翻涌,他猛咳一声,血沫溅在两人交握的手腕上,温热的,混着吴悦警服布料被撕烂后露出的皮肤温度。
吼声又近了。
这次不是从地底,而是从四面八方的空气里渗出来,像无数块生锈的铁片在互相刮擦,又像某种古老乐器的共鸣。
顾尘的耳膜震得发疼,却突然注意到,每当吼声的尾音拖长时,漩涡边缘那些暗金色的符文会跟着明灭。
\"吴悦!\"他扯着嗓子喊,\"看那些符!跟着吼声的节奏闪!\"
吴悦的瞳孔微微收缩。
她原本被恐惧攥紧的神经突然松了半分——作为重案组刑警,她太熟悉这种\"规律\"的触感了。
就像连环杀人案里凶手留下的标记,表面混乱,底下藏着精密的齿轮。
她咬着牙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,屏幕刚亮起就滋啦滋啦冒雪花,能量漩涡的磁场在干扰信号。
\"数心跳!\"顾尘突然说,\"用你的心跳当节拍器。
我数过,你静息心率每分钟七十二次,现在紧张状态下\"他盯着她发颤的喉结,\"大概一百一十。\"
吴悦愣了一瞬。
三年前在码头追毒贩,她被铁棍砸中肋骨,在医院躺了半个月。
那时顾尘每天带保温桶来送汤,会盯着她床头的心率监测仪念叨\"今天比昨天慢了五下\"。
此刻这串数字突然从记忆里钻出来,像根烧红的针,扎破了她眼底的慌乱。
她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瞳孔里映着旋转的符文。
第一声吼响起时,最左边的符亮了;第二声拖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