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,指尖蘸着自己的血,在顾尘怀表的玻璃上画了个火符——那是她奶奶教的驱邪术,需要活人血和至纯的念力。
血符刚画完,怀表里的照片突然发出金光。
那是父亲当年救火时,被市民送的\"人民英雄\"锦旗上的金线,缝在照片背面的衬布里。
金光像一把刀,瞬间刺穿了缠在顾尘脖子上的触手,黑虫发出尖叫,所有触手同时松开,缩进了废墟里。
顾尘踉跄着扶住吴悦,她的呼吸已经弱得几乎听不见。
两人身后,邪祟的身影正在快速消散,最后留下的,是一声充满不甘的嘶吼:\"我还会回来的你们逃不掉的\"
废墟重新陷入死寂。
顾尘摸出手机想报警,屏幕却显示没有信号。
他低头看向吴悦,她的眼皮正在打架,嘴角还沾着血,却扯出个笑:\"这次算不算抓住它了?\"
顾尘没说话,他把怀表贴在她冰凉的手心里。
照片上父亲的笑容和吴悦此刻的模样重叠在一起,让他想起三天前在医院,她举着证物袋时说的话:\"这次我们一定能抓住它。\"
而在他们脚下,一块碎石突然动了动,一条极细的黑虫从石缝里钻出来,迅速爬进了顾尘的鞋跟——没人注意到。
远处传来警笛声。
顾尘抱起吴悦往出口走,怀里的人渐渐有了温度。
但他不知道的是,在他们身后的废墟里,无数双暗红的眼睛正在黑暗中睁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