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怀川明显感觉到妻子的不对劲,更加担忧:“晚亭?你到底怎么了?脸色这么难看!我马上叫陈医生过来!”
其他人也围了过来,脸上写满了关切。
就连一向说话带刺的时闻念,此刻也拧着眉,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担心:“舅妈,你没事吧?”
傅晚亭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着呼吸,她避开时笙的目光,对着众人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。
“真的没事……就是刚才,刚才听笙笙说……说遇到追杀……”她声音发颤,带着后怕,“一下子……吓到了,手一滑……就……”
她看着满地狼藉的水果和碎片,露出懊恼又沮丧的神情,“看我……真是没用。想着笙笙第一天回家,我这个当舅妈的,就想亲手切点新鲜水果给她尝尝……结果连这点小事都办砸了……”
时怀川连声安慰:“傻话!这算什么大事!人没事就好!笙笙现在回来了,以后相处的日子长着呢,你想给她做多少好吃的都行,不差这一盘水果!”
时笙脸上也带着温和的笑意,附和道:“是啊舅妈,舅舅说得对。以后有的是机会,您别放在心上。”
她的目光落在傅晚亭微微颤抖的手指上,又很快移开,仿佛什么都没察觉。
只是当晚,她就拨通了何秋秋的电话。
她指尖无意识地抠弄着床单上繁复的苏绣缠枝莲纹路,冰凉的触感沿着指尖蔓延,就如同她冰冷的语气。
“给我查查傅晚亭这个人。”
电话那头的何秋秋似乎正在噼里啪啦敲键盘,闻言动作一顿,背景音瞬间消失,语气沉了下来:“出什么事了?”
顿了两秒后,她的声音又瞬间锐利起来,“她在时家为难你了?”
“不确定。”
时笙的目光落在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上,那折射的光点有些刺眼。
“她今晚表现得很‘好’,好得滴水不漏。”
她顿了顿,声音更冷了几分,“但我的直觉告诉我,至少,她那张温柔贤惠的脸皮下,藏着别的东西。”
何秋秋一口答应了下来。
只不过在京市查人,用沈陆离的人明显更顺手。
她没有多说,只是叮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