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接到了手下的汇报。
电话那头的声音还在继续,他脑子里却是养母奄奄一息的面容。
“既然沈清辉急着找死,”沈陆离指节捏得发白,眼底翻涌着阴鸷,“那就成全他。”
他冷声吩咐手下暂停行动,等两家婚礼将他们的利益彻底捆绑后,再一网打尽。
挂断电话,沈陆离径直驱车前往婚房。
平日里他鲜少踏足这里,只有每周一和周二养母派来的老佣人李姨来做营养餐时才会回来,时笙也是如此。
今天是周二,这意味着今晚是他们在这栋别墅共处的最后一晚,下次相见又要等上整整一周。
手机铃声突然响起,沈陆离扫了一眼手机屏幕,然后接都没接就直接挂断,脚下油门又重了几分。
现在,谁都不能阻止他回家!
被挂断电话的顾年盯着手机愣了两秒,等瞥见日历上的“星期二”时,忍不住骂了句重色轻友。
不,这都不是重色轻友了,沈陆离这是中了邪,没有一把糯米这事都解决不了。
与此同时,时笙刚从华大出来。
等直到快回到小院才猛然想起今天是周二,不由地叹了口气。
她调转车头时,第一次深刻体会到“钱难赚屎难吃”这句话的精髓。
到了别墅后,听着里面隐约传出的交谈声愣了一下。
沈陆离未免也太闲了,怎么感觉天天都在家待着。
她随手将包丢给佣人,循声走向厨房。
空气中飘来的蛋糕香气让她下意识皱眉,她眼底闪过一抹厌恶。
就在她准备扭头先回房时,却看见沈陆离端着个歪歪扭扭的小蛋糕走出来,脸上还沾着面粉。
“哎呦,您做成这样怎么给太太吃?”李姨的声音从厨房飘出来,“好好的甜点硬是做成了咸的,以后还是别进厨房了。”
沈陆离像是才发现时笙,眼睛里闪过一丝窘迫,却又带着几分期待,并悄悄使了一个求救的眼神:“我觉得咸的也不错,你要不要尝一口?”
这位从小照顾他的李姨丝毫不给面子,依旧絮絮叨叨地数落着,语气里却满是亲昵,“我看您应该好好学学厨艺了,总不好以后让太太伺候您吧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