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,时笙当然不是来酒吧买醉,她生命都进入倒计时了,哪有那个时间。
“滋啦”一声,短发女人,也就梁易将手中的烟按灭在水晶烟灰缸里,火星在黑暗中挣扎了一瞬,随即彻底熄灭。
“跛豪已经押到了,”她偏头问道,“现在见?”
“嗯。”时笙站起身。
梁易突然停下脚步,转身打量着她这一身装扮,右眉那道疤随着挑眉的动作微微上扬:“提前说好,那家伙被你手下招待得有点惨。”
她顿了顿,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,“你做好准备。”
时笙微微偏头,发丝从肩头滑落,这个本该温婉的动作却因她骤然凌厉的眼神而显出几分违和:“你在说什么梦话?”
“啧,”梁易抬手揉了揉额角,\"也不能怪我。”
她的目光在时笙的珍珠领口和裙摆间游移,“你现在这副打扮,谁能想到是当年把黑市拳场掀了个底朝天的夜叉?”
时笙低头扫了一眼身上的衣服。
因为今天要去见沈老夫人,她本着契约精神,特意选了一条温柔的能掐出水来的奶杏色无袖短裙。
微微蓬松的裙摆下是纤细的小腿,脚上还踩着一双裸色细带高跟鞋,微微带着弧度的头发垂落在肩膀上,整个人显得温婉无比。
要不是梁易说起来,她都忘了自己还穿着这一身。
走出包厢,三人沿着暗门后的金属楼梯盘旋而下。
每下一层,温度就似乎降低几度。
直到来到了地下三层。
这里的墙壁通体包裹着外国进口的声学隔离材料,丝毫听不到上面喧闹的音乐声,当然,下面无论发生多大的动静,也传不到上面去,和楼上的酒吧像是被分割成了两个世界。
时笙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,发出清脆的“咔嗒”声。
她环视四周,惨白的led灯光将六个密闭房间照得如同手术室般刺眼,每个房间都配备着精钢打造的门锁,监控摄像头在角落无声转动。
梁易掏出磁卡刷开3号房,两个守在这里的男人立刻将不成人形的跛豪拖了出来。
跛豪像破布般瘫在地上,除了本就瘸了的右腿,左腿也不自然地扭曲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