扭的瓜不甜,他这把年纪也不想做那恶人。
就是怎么和老友交代,这是个问题。
老爷子愁得胡子都揪掉了几根。
思来想去,他咬牙吩咐管家:“去把我珍藏的那幅《生》取来。”
那老东西惦记这幅画可有些年头了,如今为了孙子的婚事,只能忍痛割爱了。
时家老宅。
这几天,家里一直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中。
时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,手里攥着那份dna检测报告,时不时就长叹一声。
花白的眉毛皱成了疙瘩,连平日里最爱的紫砂壶都懒得碰了。
“爸,您先喝口汤。”傅晚亭从管家手中接过炖了四个小时的补汤,轻轻放在老爷子面前。
她温声细语地安慰着,“怀川他们又加派了人手,正在重新排查线索。你得保重好身体,才能等到咱们一家团圆的那一天,是不是?”
时老爷子接过汤碗,难得没摆脸色,别看他平时对儿子孙子横眉竖眼,但对儿媳还是很和善的。
毕竟人家姑娘一个人嫁进他们家,总不能让人家受委屈。
这个儿媳虽说出身普通,但嫁进时家这么多年来,把家里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,对长辈更是孝顺有加。
最重要的是,和儿子感情一直如胶似漆,从没闹过什么幺蛾子。
“唉……”老爷子搅动着汤匙,微微浑浊的眼睛望向窗外,“这次明明每条线索都对得上,怎么就不是呢……”
这么多年,他们找到的线索不少,但最像真的就只有这一次。
谁能想到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这时,管家突然过来,低声道:\"老爷,陆老来了。”
时老爷子诧异了一瞬,看着来人,手中的汤匙“当啷”一声掉进碗里:“你这老东西怎么突然想起来看我了?”
傅晚亭连忙起身,温婉地打招呼:\"陆伯伯。\"
说完后就识趣地以泡茶的借口离开了,把空间留给两位老爷子。
待傅晚亭离开后,陆老爷子陆迁慢悠悠地踱到太师椅旁坐下。
没错,沈陆离本姓陆,是陆家嫡系一脉的独子。
只是小时候随父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