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代之的是一种凌厉的、不容置喙的威严。
他的身后，跟着七八个西装革履的男女，个个神情恭敬，微微弓着腰，其中好几位看上去年纪比顾夜要大上不少。
顾夜一边走，一边低声说着什么，神情专注而冷峻，时不时地抬手，指向某个方向。
他身边的人则频频点头，脸上带着谦卑而讨好的笑容，甚至有人拿着小本子在飞快地记录。
那画面，像极了电视剧里霸道总裁视察自家产业的经典桥段。
林清欢下意识地往巨大的品牌logo灯箱后一躲，心脏“怦怦”狂跳，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。
眼前的这个顾夜，和那个系着卡通围裙，在她面前耍赖撒娇的顾夜，简直判若两人！
如果说上次意大利的事情，她还可以被他用“远房亲戚运气好”这种鬼话勉强糊弄过去，那么现在呢？
这个前呼后拥，气场全开，一看就是发号施令的大人物，难道也是他哪个“远房亲戚”？
亲戚业务范围还挺广，跨国医疗和商业地产都插一脚？
林清欢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。
她看着顾夜一行人渐行渐远，消失在走廊的拐角。
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被欺骗感，瞬间将她淹没。
林清欢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她没有立刻冲上去质问顾夜。
她太了解他了，就算抓个现行，他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编出一百个理由来。
她走到刚才顾夜一行人停留过的店铺附近，那是一家看起来更高档的珠宝定制店。
她整理了一下表情，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，微笑着对门口一位穿着精致制服、胸前别着“经理”铭牌的女士问道：“您好，打扰一下。刚才我看到一群人从这边过去，为首的那位年轻先生，气场好强大啊，是哪位明星吗？”
女经理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，礼貌地回答：“女士您好，那位是我们瑞盈商场的总裁，顾夜先生。他今天来商场进行例行视察。”
瑞盈商场……总裁……顾夜！
真的是他！
这马甲真是多，这便宜老公到底有多少家产啊，这简直是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