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什么?”话刚落音,玉韶便推开门进来了,见二人都在屋内,不由笑道,“怎么都在这里?”
“玉韶?”黎星阑闻言,回头惊喜道,“太好了,你没事!”
“我能出什么事?”
她还要在说什么,一转头就撞上了温鹤明的目光。后者弯起眼眸,由衷笑道:“师妹终于回来了。”
“嗯,我回来了,”玉韶也笑,“多谢师兄借我的法器。不过,还要师兄再帮我一个忙……”
木门紧闭,说话声似有若无。
栎平猫着身子躲在楼梯口听了半晌,隐隐约约间有争执的声音传出。还没等他听个清楚,突然“哐啷”一声,有人摔门出来。栎平怕给人发现,忙放轻脚步下楼去了。
“你说回去之后他们吵起来了?”
舍得药铺里,明槐坐在柜台前,耳朵听着栎平的汇报,手里却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条琉璃手串。
手串是他昨日晚上从玉韶那里要的。毕竟,造梦这种事他可不放心假手于人。
雨丝连缀成一张半透明的帘子。风卷起一半,柜台上的簿子哗啦啦翻动着。这簿子里是一张张新写好的契书,墨迹未干,依稀看得出是这青沙镇上百姓的名字。
“回大人的话,小的听见是这样的。”
“大人,”山羊胡子老道站在一旁,忍不住出声,“姜姑娘说那女的狡猾的很。您说,会不会是他们三个合起来骗我们的?要不要……”
他的手在脖颈前轻轻一划,眼睛里透露出狠厉的目光。
“你做事倒是果断,”明槐把手串丢在桌子上,“可是你有没有想过,如果现在就把她杀了,事情闹大了,玄门那边肯定会找我们麻烦,到时候我要的东西可就不好拿到了。”
“大人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飞鸟已尽,良弓方藏。”
雨帘落下,水汽散开。日光照在街面上,晒得热乎乎的青石板上脚步来来往往。
一枝海棠落在地面,露珠从花蕊处滚落。玉韶弯腰捡起,把花递给抱着花瓶的姑娘。
“不用了,送你了,我这儿还有很多呢,”姑娘笑着摇摇手,“今日就是花神节了,你也戴几朵海棠沾沾喜气。”
说完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