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四周,低头朝手腕看去,手腕空空荡荡,“这是你的梦境?可手串之前明明戴在我胳膊上。难道只有第一个碰到它的人才能‘造梦’?”
“可能吧,”玉韵收剑入鞘,拉住她的胳膊笑道,“姐,先别管这些了,我带你看看我的梦。”
没等玉韶反应,一股莫名的力量就扯着她跟上了妹妹的脚步。
梦境亦真亦幻,随心而动,四周景色如画卷流淌。天下九州,硝烟尽熄,漫山遍野,禾谷稻穗,路不拾遗,夜不闭户,一派安然和乐之景。
盛世无魔族,人人可修炼。
原来,这就是妹妹的梦。
二人还未揽尽山河,忽然,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猛地将二人扯了出来!
玉韶睁开眼,恰好对上父母怒气冲冲的面容和他们手里的琉璃手串。
“……爹,娘,真巧啊。”
她抓抓头,尴尬笑笑。
至于后来……
走廊上的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,蚊子嗡嗡地从暗处飞过来。玉韶跺跺脚,手里举着的水盆晃了晃,水从里面洒出来淋了她一头。
“姐,你别动了,要不然爹又该骂你了。”
自从那天被发现偷用琉璃手串,父母就罚她们一连三天在走廊上举水盆罚站。院门敞开,来往行人都能看到。
“吱呀——”一声,门开了。
父亲走了出来,见了她二人没半点好脸色:“哼,胆子真大,要不是镇长恰好认得玄门修士,你二人怕是要在梦里被困上个三天三夜!”
“你少说几句,”祖母匆匆赶来,挡在她们身前,“你小时候也不让我省心。再说了,这不是没事嘛。”
“娘,你就是太惯着她们了……”
“三位客官,酒来了!”
小二一声吆喝打断了她的回忆。玉韶回过神来,面前桌案上摆着各色的酒瓶子。
白瓷彩绘,青瓷裂纹。玉韶拿起一个有些相似的细细抚摸,递给温鹤明。
温鹤明笑道:“这酒瓶子烧得确实好看,就是质感仍旧有些粗糙。就没有再好些的了?”
“客官,您说笑了,”小二道,“咱们是卖酒的,又不是卖酒瓶子的,一个用完就丢的酒瓶子要那么好做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