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街道两边的行道树却早早被修剪过,枝杈利落地戳向天空,像是等待什么重启的仪式。
飞机落地那天他没有立刻通知任何人,也没有在朋友圈或消息里留下动静。
只有陈桉提前知道,提前把他的车开到了机场外面。
“你怎么还是回来了!”陈桉坐在驾驶位,看着他拖着行李上车。
“因为我还是想见她!”陆聿白坐下,关上门,手里捏着那张从海外寄出的展览门票:“她不会来看我,我只能自己回来!”
“她现在不怎么出门,展览之外基本都在工作室!”陈桉看着他:“你知道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场你自己的赌?”
“不是赌!”陆聿白语气很轻:“是我愿意在没有回应的情况下,还继续靠近!”
“那你呢?你真的准备好了吗?她现在不是你记忆里的那个徐盛听了!”
“她从来都不是我记忆里那个样子,是我一开始就没看清!”
陈桉没再说话,只是把车窗摇下了一点,风从缝隙里灌进来,吹得他衣领轻轻晃动。
陆聿白靠在座椅里,闭上眼,脑子里是她上一次展览上的最后一幅画。
那幅画他在飞机上看了很多次,背景是灰白色的墙面,画面中间只有一个小小的背影,坐在长椅上,没有动作,没有表情,像一团轮廓模糊的静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