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不需要再做术后干预了!】
她手指滑动了一下,点开下一条。
【我想谢谢你!】
【不是你去医院看了我,是你教会了我不要再靠伤口去得到回应!】
她放下手机,没回。
只是重新拿起画册,翻到第一页。
那页上是一道斜斜的身影,站在楼梯最顶端,背对光站着,手里拿着一张纸,没有文字。
她画了好几年,却从来没有命名。
今天,她在纸角写上四个字:
【不过来信!】
不是“来信”,是“不过来”。
因为她终于明白,这些情感的往复里,从没有哪一次,是她真的需要回答的。
她只需要留住自己的光,自己的影,自己的轮廓。
剩下的,他们如果想靠近,就得带着自己的光,自己来。
这一次,她连等都不等了。
次日清晨,天刚微亮,画室里还残着一夜未散的墨香,徐盛听早早醒来,没有惊扰林西,悄悄从床边滑下来,披上薄外套,走进了厨房。
她煮了一锅粥,米是前两天林西特意去西街买回来的新稻米,说是季节末最后一批,煮出来带点微甜。
她慢慢搅着锅里冒泡的白色水汽,手里没有一丝急躁。
煮粥的时间很安静,也很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