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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说什么,只是把那颗草莓吃完,放下了碟子。
林西盯着她:“你不生气吗?”
“我生什么气?”
“他总是这样,既不过界,又不停步!”
“那就是他!”
“你真的就打算一直这样不回应?”
“我回应了!”
“回应在哪?”
“我吃了草莓!”
林西看着她,一时间说不出话。
她知道徐盛听不是在赌气,也不是冷淡。
她是真的已经走到“能接受善意,但不附加任何情绪”的那个位置了。
她不抗拒谁靠近,但她也不想让任何靠近变成再次纠缠的理由。
这世界上本来就不是每个靠近都要有结果的。
有些靠近,是他们迟来的勇气。
而她早已不需要那个安慰了。
夜深之后,画室的灯还亮着,她在做一张新的油画底稿。
画布比平时更大,她用了极多的线条铺陈,没有人物,没有结构,甚至没有光影分明的构图。
她只是用笔画出了一种“围而不合”的氛围—像是生活中无数道未关紧的门、没有锁死的抽屉、还未扔掉的票根。
那是她现在的生活状态。
没有完结,但也没有遗憾。
她画到很晚,洗完手时看到窗外的天边已经泛起一点浅蓝。
她打开窗,冷风扑面而来,把桌上的纸吹起一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