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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那天坐在书架边，膝盖抵着她，她记得他低声说过一句话：“我看这些只是因为你在翻！”
她没回那句话，直到那天晚上，她才在朋友圈写了句：“有些靠近，并不是为了看同一页，只是因为不想让对方一个人看！”
她现在终于知道，那是她那段关系里最诚实的一句告白。
不是陪伴，是依赖。
是她太害怕一个人站在知识和艺术前面，于是拉着另一个人一起假装热爱。
她继续走，最后回到画室门口，天已经暗下来。
门前摆放的花瓶空着，她把买来的百合插进去，调整了一下角度，站在门口看了几秒，才进屋。
屋子里有点冷，她没开暖气，只是套了件旧毛衣。
林西发来消息：【今天陈桉给我转了一个链接，是你三年前那次展览的视频剪辑，我不知道他从哪儿找到的，看了半小时，眼泪流了出来！】
她没有回，只轻轻地合上手机。
晚上她没有画画，也没有写字，只是翻看了一本摄影集，里面大部分是街头人物的静态肖像，那些表情拘谨而克制，有些人看镜头，有些人看远方，却没有一个人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