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三十七章 她学会独处
只要你记得,他们曾经温暖过你某一块最冷的角落,那就足够他们在你的生命里占据一个席位了。
不是不动情了。
是我终于知道,动情不是要换结果的!】
写完,她放下笔,站起身去关灯。
夜又来了,风也起来了。
她轻轻说了一句:“我不会再怕了!”
然后静静走进黑暗里,把自己安稳地藏进去。
陆聿白出现在南港旧码头,是在清晨五点半。
那天他从医院出来,一夜没睡。
丁砚之刚刚结束复查,他替陈桉去接他,送到住处之后没进门,丁砚之没多说,只留下一句:“我没事,别告诉她!”他点头,然后独自驱车出来,开了很久,也没确定要去哪儿,直到最后车停在这片码头边。
港城的春天有点潮,风从海面吹来,空气里都是湿的。
他站在码头尽头,靠在栏杆边,风吹乱了头发,也吹皱了他袖口。
他穿得很简单,一件深灰色风衣,白衬衫敞着一粒扣,眼下有明显的青影,像是熬了很多夜未曾好好休息。
他望着远处天边泛白,海水一圈圈地拍在礁石上,安静地哗哗作响。
没人知道他在等什么。
他自己也不知道。
只是这几年,太多时候,他都在这样“什么都不说”的等待里熬着。
好像只要不动,就不会错;只要她有一天回头,他还在,那就不算晚。
可他越来越清楚,她不是会回头的人了。
她已经走得太远,远到他伸手,摸到的只是一点点空气的温度。
他记得她以前说过:“你站在那里,我不会靠近你,但我会看见你!”
他以为那是留恋,其实那是她的告别方式。
一如她的画—她从来不画完整的人像,也不描绘正脸。
她画的是投影、剪影、影子、物和物之间的缝隙。
她不画你,是因为她怕你留不住;她画你,是因为她决定不再等你说话。
他后来花了很长时间才明白这一点。
天慢慢亮了,码头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