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写了一段话:
【我今天没有画画,没有计划,也没有任务。
我只是坐了一会儿,在一个我觉得“没必要装出状态”的地方坐下来。
我发现,我最近总是在寻找这些“可以不说话”的空间。
我不缺表达,我只是越来越需要不被打扰地坐着!】
她离开时经过老邮局门口的长椅,看见一个人把一张废纸揉成团,投进垃圾桶,动作熟练,不随意,但也没有什么情绪。
她忽然想,生活里的很多动作其实就是“决定留下什么,丢掉什么”的过程。
你不需要在每个扔掉的东西上写注释,它自然就退出了。
回家后,她把衣服脱下挂好,把茶水续上。
她没有打开电脑,也没看手机,只是坐在地板上,把茶几上的几张便签纸整理了一下。
那些纸上写的都是她在过去几个月里随手记下的句子,有些已经看不出字迹,有些一看就知道当时写的时候情绪很重。
她没有丢,也没有重新整理,只是拿了一只小盒子,把它们摞在一起,盖上盖,放进抽屉最深的一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