存在感”,不必解释,不用定义,也无需回应。
她擦干手,走进画室。
画室里前天画的一张稿纸还搁在桌上,没收起。
那是一张被她称作“碎角”的构图,画的是她床头柜上的一盏小灯和一只倒着放的玻璃杯。
画面里没有人,也没有故事,只有光线在物件之间的安静流动。
她坐下,看着那幅画良久,没动笔,也没写字,只是看。
她说:“我现在对一张画有没有‘完成’这件事不再那么敏感了。
它能让我停下来,这就够了!”
她把画收好,夹进画册,铺开一张新纸,落下几笔,开始画今天的“坐”。
是她自己想象中的一个屋角,一把椅子,一个纸箱,地上落着一本摊开的画册,没有人,光从门缝透进来,正好落在书页上。
她画得很慢。
画到一半,她起身,泡了茶,喝了一口后,又回到桌前,继续补上地砖的纹理、墙角的缝线,还有那本书上没有看清的标题。
她最后没画书名。
她在背后写:
【我不再在意这本书讲了什么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