膝盖上,像极了她画里那种“画完了,但没签名”的样子。
回到家,她把菜洗好,鸡蛋煮熟切片拌着米饭吃了一碗,擦了嘴,坐在窗边喝茶。
屋子里没有声音,但她觉得整间屋子正在和她一起“沉着地活”。
她写了一段话:
【我现在不再害怕“没有反馈”的生活。
我能听见我在咀嚼、在写字、在剪花叶的声音。
那些声音不需要被人听到,它们本身就够真实!】
傍晚她去了趟图书馆。
她借了三本书,两本是散文,一本是摄影随笔。
走出图书馆时,天刚好泛起晚霞,街边的光一点点拉长,落在她的影子上,把她整个人照得更柔了。
她没有急着回家,而是绕路去了海边。
港城南边的海岸线有一段旧防浪堤,那里人少,风大,天晴时海面像一面拉长了的镜子。
她坐在堤岸边看海,看着天边一点点暗下去,浪一波一波打在脚边的岩石上,发出有规律的轻响,像是某种无须解释的安慰。
她坐了大约半小时。
没有拍照,也没有写字。
她只是在那一刻知道自己“坐着”就已经是完整的状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