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太多,而是时常写字。
不是为了出书,也不是为了配图,她只是觉得,日子里有些念头若不写出来,就像停在喉咙口的一口气,久了会堵。
她写:
【我现在不再把“你有没有听见”作为我说话的前提。
很多话,我写下来就够了!】
【我说话不是为了你听,是我想确认我自己还愿意开口!】
写完她合上本子,坐在桌前一动不动地看着光从地面缓缓挪到她脚边。
屋子慢慢亮了,窗外也热闹起来,楼下小摊的摊主在和邻居讲价,有人骑车路过,不紧不慢地哼着歌,有风吹动窗帘边角,把那张未干透的画轻轻掀起一角。
她起身把窗关了一半,然后坐回藤椅上喝茶。
林西发来一条消息:【昨天我在展厅碰到丁砚之了!】
她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几秒,没有点开。
林西接着发:【他站在你那张《椅子之侧》前看了很久。
什么也没说,最后转身走了!】
她依旧没回。
她现在已经不再需要“谁看着我画了什么”来提醒自己“我画过他”。